一个段子(黑邪)



半夜人少,扔了就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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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靠在宴会厅的侧门口,黑色风衣的领子竖起挡住脸,整个人细细窄窄一条,和夜色融合在一起,几乎要嵌入门边的缝隙里。




门口的年轻人双手插在兜里,不在乎自己是否正在玩忽职守,不耐烦地点着地,向内张望着,五色斑斓的光投在他脸上,闪亮如同他对生活剩下的那点热望。吴邪扫了一眼年轻人的棒球衫,厅里在开什么庆典——这年头,四处都是庆典和酒会——几个女孩子蹦跳着唱“珍珠奶茶方便面”。




音乐声太大了,让人耳膜不适。他皱着眉吸完最后一口烟,躲了一下烟灰,把烟头收起来,又抬起手去拍自己的风衣。过一条马路,高楼灯火通明,全玻璃幕墙,耗资近100亿,据说从设计稿落地就开始收传票和投诉信,从自然采光权到光污染不一而足,然而资本运作之下,金钱总归比较管用,这群人破除一切障碍将它建了起来,让它成为了这座城市最闪耀的标志物。




吴邪眯起眼等待着,时间不长,至多三分钟,像拉响了警报,楼内的人慌乱起来,有亮着灯的办公室内冲出人大喊了一声什么。他没有试图去猜测那人讲了什么——没人比他更清楚结果了——抬手拨了一个电话号码,从歌声与灯光前转身,步入窄巷,回到黑暗中去。




金杯旁靠了个人,在等他,头也没抬,全神贯注地擦眼镜,好像此生就剩下这一点事业,必须认真对待。吴邪一边讲电话一边走向他。




“……扔马桶水箱了,发现不了。是,你知道我,监控都处理好了……我没和你装,你比我会装……那你说怎么办……”




那人耐心地等吴邪讲完电话,作势要帮他开车门。吴邪也不讲话,摇头去了后座。黑瞎子仔仔细细把眼镜戴上,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他绕过车头去开驾驶室的门,手心冒着汗,比他发现吴邪自己用安非他命的时候好那么一丁点。




他发动车子,吴邪闭眼靠在后座上,像个爷,对姓齐的来说,可真是个大爷。他能让吴邪加练三个小时,能把他扔去俄罗斯和熊作伴,但是吴邪从来不怕他,他治不起也骂不起,只好当大爷供着。




“你是不是有事情瞒我。”




大爷发难了,黑瞎子想。




“你是不是抽烟了。”




“大夫也没说我什么。”




“那大夫瞎开药,他能管你抽烟不抽烟?”




“那你管我抽烟不抽烟,你连大夫都不是。”




“胡搅蛮缠啊,徒弟。”




“是。”




夜晚下雨,车被晚高峰堵死了,无数个百秒红灯,每一分钟前进三米,黑瞎子也被堵死了,无话可说。




黑瞎子从后视去看他,吴邪兜着气,又像个小孩一样,光为了斗嘴而暗自高兴,当然,暗自高兴的也未必是吴邪。车僵在大潮中,封闭的空间要他们这样待在一起,一切都要他们产生相依为命的幻觉,要他们相通。然而幻觉依旧是幻觉,就像他从吴邪手中夺下药瓶时吴邪湿淋淋拉住他的手——他没办法休息,要保持高度清醒,他得知道那人的下落——他和吴邪挨得再近,那也都是假的,那不是距离上的靠近就可以解决的问题。




到了地方,车子停下来,吴邪的手机开始震动,他没接,两人都没有动。他想说“还是别抽烟”,张了嘴又闭上,最后也只憋出一句“任务完成得不错”,比脱水白菜还要干巴些。




他又去想吴邪湿漉漉的手和嘴唇,可他当时想要拉住的人已经回来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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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邪真好吃啊1551111555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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